白芷见他动作有模有样,可力气太小,挖半天都挖不开一个坑。照他这么挖下去,何年何月这西苑才能翻修完毕。
“好了,这也是给他的锻炼,你就别瞎操心了。快去快回,记住,要淡黄色的。”
就怕白芷嘴里又吐出什么话,墨流觞一脚把他踹出了院门。
白芷离开后,西苑再次安静下来。詹月白至始至终都没跟墨流觞说一句话,认真干活。
手上的水泡破了,疼痛顺着汗水浸入。他嘶了一声抿住唇,在角落找块锋利的石头,划破衣角简单将手裹住,又继续锄地。
在他看不见的背后,墨流觞转了转手里酒壶,眉头微皱。
待到暮色四合,墨流觞早已不知去向。白芷过来送饭,看见詹月白坐在一旁,正龇牙咧嘴地解下手上血迹斑斑的布条。
听到脚步声,詹月白手忙脚乱地将布条塞进储物囊,双手缩进袖子。
“詹师弟,吃晚饭了。“白芷走过来。
“谢谢白师兄,麻烦放在石桌上。我手还脏着,一会儿带回寝卧吃。“
白芷欲言又止,想拍拍他肩。想到他不喜欢,最后默默走开,绕过一棵槐树,朝树上掬了一礼。
一抹绯色隐于繁茂的白花中,红袖露出半截手臂,接过白芷递过去的东西。
白芷离了西苑,又去往萧书所在的南苑。这几日墨流觞和詹月白的相处,他都事无巨细地汇报给萧书。
听闻墨流觞让詹月白在西苑玩泥巴,二人关系很正常,萧书松了口气。让白芷继续每日三餐都送去西苑,视察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