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控制住身体异常,闻到的是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
那个时候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人,除了我,谁也不能动!
之后看到詹月白那种眼神,为什么会有一点点开心。他甩甩脑袋,赶走脑中杂念,将妖毒从詹月白心脉引出。
詹月白呕出一大口墨绿色的血,又瘫回去。
妖毒很好排,就是存留的妖力钻进筋骨血脉之中,很难剥离出。
“撑死你得了,吸这么多妖力。好不容易修复的心脉,你……咦?”
詹月白似乎成无底洞,开始疯狂吸取墨流觞身上的灵力。酸软发麻的感觉蔓延至全身,墨流觞想收手已经来不及。所幸詹月白的身体知道自己极限,在将人灵力吸干之前停下了。
妖力和灵力在体内相撞,詹月白的骨头被打碎又以惊人的速度重塑,筋骨和皮肉也在刺激下迅速生长。短小的四肢一点点抽长,将衣物撑开撕裂。
“你倒是因祸得福了。”
确认詹月白没有性命之忧,墨流觞吞下丹药,盘坐在一旁调息。
待一切停止下来,已过去整整一天。詹月白满身伤口消失不见,抱紧双臂,因为冷打着哆嗦。
墨流觞正陷入昏睡,脑海中模模糊糊出现一个小小身影不停追逐的画面。前面人头也不回,走得很快,他一直追不上。满地都是打碎的泥塑,被踩坏的纸鸢,还有随处丢弃的他精心制作的点心。
那种感觉又出现了,被无视,被冷落。彷佛有人将他热切的心揉碎,再丢弃。
被贴近的冰块影响,他从梦里惊醒,偏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