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后,他回头看了看角落的藤蔓,试探性地将脚迈出大门,果不其然又被缠回到床上。
詹月白:“……”这个藤蔓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消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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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以后,詹月白进到西苑泡药浴的药房,有人正在摆弄架子上的药材。稀奇,居然穿的不是红衣,而是一身低调的浅蓝色祥云直裰,暗红色腰封衬得人身姿挺拔。
这好像是招新时候那一套。
詹月白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角落的小泥狗。
“你在找那堆破烂泥巴吗?我给扔了。”
看来现在的主角并不喜欢。算了,本来之前也是随便送的。
墨流觞端着小篮子,检查完里面东西,确认齐全,然后一股脑倒进浴桶,催生火灵力将药力扩散进水中。
“洗髓液现在对你没用,我新弄了配方。脱衣服。”
詹月白一个哆嗦:“啊?”
墨流觞啧了声:“叫你脱衣服听不见?不脱衣服怎么泡药浴?”
话是这个理没错,可当着人面,不太好吧?
“怎么,长大了害羞了?”墨流觞戏谑道,“你有的我都有,矫情什么,脱!”
看墨流觞大有一副要帮他的趋势,詹月白急忙拦住他:“我自己来!”
詹月白艰难将手放在腰带上,慢吞吞脱掉上衣。昨天打雪仗太疯,他新生的肌肤还很脆弱,留下好几块青紫。加上他抿着唇因为羞愤眼尾泛红,很难不让人产生遐想。
“好了,进去吧。”墨流觞咳了声。
正准备脱裤子的詹月白松了口气,腿脚利索爬进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