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发觉他的异样,绕过来急切碰碰他脑袋。詹月白让藤蔓缠上手腕,细细抚摸起来。
被偷偷关心的感觉原来是这样,被呵护原来如此温暖。
懵懂的情愫就像种子,在前世不经意种下,又被润物细无声地浇灌。等发觉的时候,倏然成为参天大树。
詹月白狠狠抽自己一巴掌,吓得藤蔓从手腕抖落,瑟瑟发抖。
“既然这样,我就更不该对他有不轨之心。”
以己度人,他猜测墨流觞这一世应该是心软,做师尊该做的事,并无其他想法。师者,传道授业解惑,非常正常。
乌云漫过渐渐遮住月光,淅淅沥沥开始下起雨。雾气笼罩的麓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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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关一月后,墨流觞身体恢复许多。他夜里习惯性地“偶然”路过詹月白住处,发现屋里灯依旧亮着,还有交错的人影。接连几日竟都是如此。
种田加八卦队队长白芷应召而到,在墨流觞耳边添油加醋,说得要多离谱有多离谱。
“余尧自从葫芦镇一行之后,对詹师弟马首是瞻,天天缠着他。詹师弟练剑,他就在旁边端茶送水。詹师弟去食堂吃饭,他就负责驱赶周围看笑话的人,顺便怼人。现在外门弟子都嘲笑他想入赘詹家。詹师弟最开始对他爱答不理,但最近他们关系突飞猛进,经常秉烛夜谈。”
墨流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