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一个猜测,都让他险些发疯。如今人完好无损回来,只说是去散步。他不知道本尊有多担心他吗!笑话,本尊为什么要担心他,他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对不起,弟子为寻找千里铃才回来这么晚。”詹月白说了半分实话,慢慢走到墨流觞身边拉了拉他袖口,“弟子不是故意这么晚回来,千里铃也不是故意遗失,师尊你别生气。”
墨流觞还是一动不动,话都不说,低垂的睫毛颤动,握紧的酒壶微微松开。
詹月白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理解墨流觞为什么生气,还是在他身后跪下。这一跪他才看到墨流觞脚边堆着许多酒坛子,怎么又喝这么多。
“师尊,我知错了,你要骂要罚,弟子毫无怨言。”
墨流觞其实气消差不多,既然不是故意也没必要苛责,他终于转过身将人从地上扶起。詹月白被安置在旁边,各类海鲜也堆到面前。
“吃吧。”
詹月白低头掰着蟹腿,眼睛酸涩。偏咸的蟹肉混着偏咸的泪,吃下去却是甜的。
“你怎么哭了,为师又没有骂你。”墨流觞有些嫌弃地擦着他泪。
“没有,弟子只是开心。”詹月白吸着鼻子。
玉成琢在石洞里说的那些他都有心理准备,本来他觉得一切都无所谓,毕竟墨流觞恨他又不是一天两天。
如今他却害怕一切暴露,墨流觞会是如何态度。如果关系还和以前一样差就好了,至少不会有念想。
情绪上来一时半会就收不回去,加上魔血之前被刺激,詹月白现在什么都控制不住。蹭在脸上的指尖一路点火,看着墨流觞毫不掩饰的心疼眼神,他感觉到头顶发痒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仓促间捂着脑袋跑出门。
“师尊,我尿急,上厕所!”
墨流觞已瞥见分毫,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