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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殿里团子攥着詹月白衣角已经睡着,眼角还挂着亮晶晶的泪珠。

他闹了许久主人都不理他,也不让他去见槐哥哥,凶巴巴的样子特别讨厌,也让他很害怕。刚刚被掐命门,他能感觉到主人是真的下了杀心,此刻就算睡着也在发抖。

詹月白还挑着各种角度捏团子脖子,看得玉姬心惊肉跳。捏得差不多,他停下动作,示意玉姬继续。

玉姬跟詹月白汇报魔王最近的情况,依旧是打坐闭关非常稳定。在詹月白禁令下,也没有其他魔族接触他。

她不知道月白和扶风之间发生过什么,在她印象里,这三年中詹月白一次都未去见过扶风,二人的关系似乎非常僵硬。尤其这种每日汇报情况的方式,很像监视。而且,詹月白从来没有叫过他们一声娘或是爹。

她也没有意识到詹月白芯子早换了人,并不是他们真正的儿子,还安慰自己毕竟儿子长这么大,父母一直不在身边,生疏在所难免。

“我给你们绣了鸳鸯枕,看起来也是没机会用了。”玉姬颇有些遗憾,摸摸团子的脸。她至始至终没问过为何团子跟墨流觞长得很像,此刻却有点好奇。

“多谢娘亲。”詹月白提前打断玉姬的话头。

玉姬忘记想说什么,瞬间热泪盈眶:“你刚刚叫我什么?”

詹月白笑了笑,语气温和:“娘亲,谢谢,这些年您辛苦了。”

“乖儿子,不辛苦,你过得开心就好。”玉姬擦了擦眼泪,满脸幸福的笑容。

接下来又简单说了些日常,有下属送来卷轴,詹月白要处理政务了。玉姬会意,心满意足抱着团子退下,一直笑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