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师叔,商讨结束了?”

墨流觞按着眉心面色微红,因为下棋太消耗心神,一时松懈下来才感觉神识的疲乏。

詹月白本来还想继续,顺便让白芷记录,看墨流觞都快睡着,只好大发慈悲说:“还未定下,明日再来。”

神识的疲惫抽走墨流觞大部分力量,他示意白芷过来扶着。詹月白手指在棋盒里的棋子里抓来抓去,看着墨流觞的虚弱无动于衷,甚至有些想笑。演技很好,很逼真。

白芷扶着墨流觞出了皎月殿,直到离开詹月白视线才担忧道:“墨师叔,你这是怎么?詹师弟,魔尊他是不是为难你了?”

墨流觞摇摇头:“我只是太累,休息休息就好。”

第二日的棋局更加复杂,两人你来我往不停在讨价还价。白芷手里的纸因为胶着的双方,记了厚厚一沓。

师徒情谊抛却脑后,他们二人现在代表的人界和魔界,每一个决策都与三界息息相关。

白芷完全没有想到谈判会是以这种方式进行,儒雅又残忍,太烧脑子了。

墨流觞脸色越来越白,期间停下来咳了很多次。

夜里他并没有休息好,因为客堂附近一直有魔族在寻欢作乐,搅得他不能安生。他不是故意听,只是耳识太发达。

这些魔族作乐也就罢了,偏偏不停在说詹月白和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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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怎么想的,既然不喜欢那个墨流觞,干嘛还留着。搞什么提案,直接杀上去不就什么都有了。”

“嘘!说话小心点,当心被挖内丹!”

“我倒觉得,墨流觞脸长得好,不喜欢留着看也心情愉悦。”

“听说魔尊在云来镇的时候,结识了一个叫槐香的人,和墨流觞长得一模一样。”

“这个我知道!那槐香真叫一个主动,可魔尊坐怀不乱,直接拒绝了他。”

“搞半天墨流觞是替身,还是槐香是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