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流觞红着眼:“拉勾勾。”
团子的小手逐渐变得透明,他哭着脸还想笑:“主人他很喜欢你,我能感觉到,都怪那个坏东西!”
墨流觞凄凉地笑了:“我知道。”
“那你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团子念叨着,直到身体消失都还在嘟囔,“不要吵架了,你们吵架我好难过,我真的好难过……”
詹月白余光看到团子的情况,朝墨流觞大吼一声:“你凭什么!”
团子的神识回到墨流觞身体,他消化着团子的记忆,挑眉不屑地看了詹月白一眼:“凭什么?他不过是我一时不慎的产物,你还动了感情?何必假惺惺。”
“墨流觞!”詹月白大声喊出他的名字,又哑在半路。
团子神识本身就是墨流觞的一部分,詹月白要追责什么?追责墨流觞毁了墨流觞自己一个人格?还是追责墨流觞毁了一直陪着自己的心灵寄托?
“詹月白!”
墨流觞同样气势汹汹,本命剑甩出,凌冽剑气将打斗的二人振荡开。
“不死不灭,享受无尽光阴的同时,忍受无休止的痛苦。这都是谁造成的?!”
詹月白被剑气相逼,一只脚往后退半步又维持住位置:“你既然恢复了记忆,就该知道我当时是真的想救你。”
剑身竖起,手指划上剑锋,墨流觞的红袍无风自动。
“宁愿我恨你,也不愿我忘记你?我早就该看透,全都是冠冕堂皇。你在乎的从来都不是我,是你这个破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