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是咱合欢宗的弟子吗?”

“好像,曾经是。”

再多的话他们不便于在外面继续,毕竟是合欢宗私事,又恢复到安静的状态在前方领路。

临近合欢宗主殿,詹月白脑子里不免浮现当时看到的场景。血海尸山,烧焦的肉味,有点反胃。墨流觞眼疾手快给他嘴里塞进槐花糕,被恰到好处咬住手指啃了口。

糟了,石锤了。墨流觞错开詹月白探究的眼神,让他把自己放到地上。

殿门推开,粉纱轻帐,连灯光都是粉色,非常唯美的布置。

仟洺仙子,现在的仟洺宗主,半掩着面纱,见到他们颇为热情。

三人寒暄几句仟洺便招呼人领他们去休息。

临行前詹月白瞥见仟洺无意识摸着面纱,动了恻隐之心:“仟洺仙子若不介意,可否让本座看一下你脸部伤势。本座略懂易容之术,或许可以帮到你。”

看到仟洺屏退周围侍从,以及望向墨流觞的神色,詹月白意会,让墨流觞到殿门外稍等片刻。墨流觞正心虚着,考虑怎么圆刚刚塞槐花糕的漏洞,非常听话地出了门。

合欢宗人数相较之前少很多,全因之前玉乾泽练邪功,杀了不少镇守在枫色镇的弟子。

墨流觞当时追着箫书那边提供的消息,顺手给詹月白买的追踪符动过手脚。但是到了才发现早就无力回天,这些合欢宗弟子中毒已深。袁唐玖两面三刀,既在修仙界这边做线人,又跟玉乾泽联合赚黑心钱。

他知道詹月白一定会去合欢宗查探,就分了半缕神识出去,亦见过合欢宗的惨烈景象。袁唐玖来客栈抢人他也早有猜测,正好可作为不在场证据。

要是詹月白知道自己当时是在假装,会不会生气?以及那些奇奇怪怪的举动,用傀儡种可以完美解释吗?他确实抱了不良心思在里面,这可如何是好?

想着想着,他连詹月白从主殿出来走到身边都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