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直的跪在了宋时清面前。
声音沙哑地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医生,我求求你,救救我爸。”
“他才五十岁啊。”
“我们就是听说你们医院好才来的,求求你了……”
她身后那个小孩儿看见妈妈哭,也跟着哭了起来。呜哇呜哇的,眼泪根本止不住。
云念被这一幕吓到了。
以往她只在电视里见过这样的场景,甚至会认为这是艺术的夸张表现而已。
此时此刻,聚了不少围观的人,大家的视线也都汇聚在了宋时清身上。
云念抬眸看他,只见他薄唇紧抿,依旧面不改色,眉眼清冷,似不为所动。
张医生赶紧去扶人,语气很是无奈:“你先起来,哎哟,你不要哭,你一哭孩子也跟着哭。”
那位妇女这才堪堪止了哭泣,抹了把眼泪,情绪渐渐平复。
宋时清看了眼靠在墙边的小孩儿,沉声开口,“你父亲的病情,张医生应该跟你交代过。我们会尽力,但也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他说了句很多医生都会说的话。
无情,冷漠。
宋时清又看向旁边的张医生:“床位的问题我会解决。”
随后,只见他走到墙边,蹲下身,从白大褂口袋里拿出那颗大白兔奶糖,递给还在不断抽泣的小孩儿。
他嗓音温和,轻声说:“把我最喜欢的糖给你。”
“别哭了。”
站在不远处的云念直勾勾地看着他。
一股难以明说的感觉在心底荡开,心房某处正逐渐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