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业疼痛难受,此刻心里面倒是紧了些,这个他看中的女人终究没有松开他,在紧要关头还是抓住了他。
“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你们谁有车,把他送到医院去,我给钱。”钟瑛看向周围的这许多人,这些人倒是不吭声,谁敢送一个混子去医院,等着被讹上吧。
“我爷爷有三轮车,我去找我爷爷。”夏鸣在钟瑛扶着谭业那一刻,眉头就紧皱起来,他没想到第一个出手帮助谭业的是钟瑛,他明明知道谭业他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还是说钟瑛不管是对着谁,都是这样的态度,那自己,在她心里怕也不算是什么。
听见夏鸣去找车,钟瑛松了一口气,她感激的看过去,却只是看到的是夏鸣的背影,如此孤寂,似乎被人就这么抛弃了。
钟瑛心想不妙,这夏鸣刚才才被谭业追着说要喊打喊杀,他刚出事儿,自己就凑上去,夏鸣一定是瞧不起自己的,可是现在人命要紧。
要是夏鸣不理解自己的话,她也没有办法,大不了自己到时候向他道歉就是。
夏鸣的爷爷年老退休无所事事,倒是买了三轮车,平时给人拉拉货什么的,拉一个病人,还有两个女的,再加上他孙子一脸冷漠的坐在他旁边,本来平时他是一位健谈风趣的老人,现在看着这情况,倒是什么都不敢问了。
这其中肯定是有其他的事情干预着。
很快到了医院,把谭业送进急救室之后,夏鸣便问钟瑛:“钟瑛,我已经通知他舅舅了,你是不是担心他,还要留在这里?”
“没有呀,我哪里会担心他,我跟你一起回去吧,再说我妈她也是跟着我来的,家里还有好多活没有做呢。”钟瑛看着夏鸣心绪不佳,只得如此说。
希望这误会不会再加深了。
夏鸣也是说出这些话来试探钟瑛,倒是得了钟瑛这么个解释,他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趁着易溪去了医院的卫生间了,他最终下定决心,终究是把这事儿说了出来:“钟瑛,我家马上搬到省城去了,以后我们同学之间想要见面,势必要多了好些路程,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你还想要参加高考吗?”
钟瑛在参加高考这方面的事情上面是绝无二心的,她当即点头:“当然是要参加的,我还想着自己到时候能够考什么大学,学什么专业呢,这些我都是想好了的,你作为我同学,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以后的前程的事情……”
“不过呢,我也希望你到时候考大学也能够考到自己想要去的大学,这话以后就没机会说了。”她发现夏鸣目光炯炯的望着自己,似乎是在期待些什么,不过钟瑛还是自顾自的说了出来:“就是呀,祝你前程似锦,以后发达了要记得报效祖国,回报家乡呀。”
夏鸣还以为钟瑛能够说些什么,结果都是些祝福的话,他本就知道钟瑛对她是没有什么心思的,自己还在期待些什么,他反而如释重负,笑了起来:“那我就收下你的祝福了,我也希望你明年参加高考的时候也能够取得好成绩,走出大山,去省城看看。”
“我的目标可不是省城呢,我想要去更远的地方。”钟瑛想着自己上辈子,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事情,她可真想要抓住机会,然后走出去,好好的看看。
“只要你能够走出来,我就为你高兴。”夏鸣看着她,心里想的却是,只要她和谭业没什么关系,凭着她的聪明劲儿,一定会走出去的,到时候会发展的很好。
易溪从卫生间回来之时,倒是见这两人聊的很不错,钟瑛看见易溪回来了,连忙走过去:“妈,既然现在没什么事情了,我们就一起回去吧。”
“可是谭业……”
“他不会死的。”
既然说不会死,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钟瑛就和易溪他们乘着夏鸣爷爷的三轮车又回去了。
等她们回到家里的时候,就看见钟志新摆着一张脸,很是不满的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倒是回来的早呀。”
他加重了早这个字,倒是说的是反话。
“可不回来的晚,你记得谭业吧,我们送他去医院了,在医院耽搁了一会儿。”易溪不怕钟志新摆着脸,反正自己不给他做饭吃,他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办法。
“他病的严重吗?”听着钟志新这么问,钟瑛倒是明白其实钟志新也是知道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的,可是他倒是没有去看热闹,估计还是坐得住,或者是不想要再去惹些麻烦。
钟志新要是知道钟瑛是这么想的,心里面定然是哭笑不得,他只不过去去别家串门去了,去别人家串门才听说今天发生的事情,还知道自家闺女自告奋勇的,还把那混子送进了医院,倒像是帮忙,但是钟志新就纳闷了。
谭业疼痛难受,此刻心里面倒是紧了些,这个他看中的女人终究没有松开他,在紧要关头还是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