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刷在桥面上的石蜡犹如油漆般,若是不仔细甄别的话,雨后还真是难辨别呢!能有如此好的手艺,此人定然油漆匠,即使不是油漆匠,对刷油漆这块有所研究。
况且,这金鱼桥才竣工一个月左右,那人必然时常出现在金鱼桥附近。而负责金鱼桥这种小工程,自然是内务府的人,工部尚书并不管金鱼桥的修建。”刘言道。
“难不成是内务府的人所为?”张羁问道。
“未必!但也不好说!营造司负责宫廷修缮建造事宜,负责修缮的人员都要一一记录在册,因此,若是营造司的人所为,倒是比较容易查探的出来!
就怕动手脚的人,狡兔三窟,压根就不是营造司的人!如此一来,倒有些大海捞针了!”刘言道,毕竟修缮金鱼桥时,来来往往人的并不少,大家心里都在关心这金鱼桥修建一事,又有谁会料到日后有人,会在里头动手脚呢?
“若是内务府以外的人所为,那事情便有些麻烦了!眼下,咱们也仅能先跑一趟内务府,看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可寻!
这案子一天不破,你我二人便不能在府中睡个安稳的觉呢!圣上那头着急着等待结果,咱们可不敢怠工呢!”张羁苦笑道,看来今日,他又得忙上一整日了,答应语蝶公主早些回府,怕是要食言了!
“二位大人前来内务府,有什么事情,需要咱家相助,尽管说,咱家一定配合到底!”内务府总管秦俭,向张羁、龚言二人拱手道。
“唉!我等二人前来内务府寻秦总管,也是没奈何的事情,这金鱼桥刚竣工一个月左右,哪里料到会出事呢?
如今德妃娘娘昏迷不醒,圣上龙颜大怒,方才我同刘统领,仔细的查验了下金鱼桥,发现金鱼桥桥面不单被人动手脚,刷了石蜡,就桥面的背部还有不少白蚁呢!”张羁为了让秦俭配合,故意搬出德妃娘娘昏迷一事,试图以此暗示秦俭,其间厉害关系。
而秦俭得知德妃娘娘晕倒,至今昏迷不醒后,早已吓得脸色煞白。
“张都尉和刘统领二人,心系朝堂,咱家明白,若是要咱家配合的地方,咱家自然鼎力相助,哪有推辞之理呢?”秦俭勉强的从脸上挤出几丝笑容,同张羁、刘言二人说道。
此时,他比谁都害怕,自己牵扯其中,担上莫须有的罪名!毕竟,这金鱼桥从始至终,都是他亲自督工的!
若是仅是石蜡刷在桥面上,倒是比较好解释。可这桥的背面有白蚁,便涉及到材料问题。
这搭建金鱼桥的材料,可是他内务府负责采购的。身为内务府的总管,采购了不合格的建桥材料,他头上那颗六斤四,还要不要呢?
张羁、刘言二人负责查探金鱼桥的案子,他比谁都希望,能够把此案查个水落石出,好洗脱内务府的不白之冤。
毕竟,德妃娘娘因为此事晕倒了,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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