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后倒是把事情撇得一干二净了呢?当初乌陀国向咱们大顺王国借兵,可是梁太后的主意?”张羁似笑非笑道,若不是梁紫娟写了书涵,让使节递给赵宗钰,赵宗钰自然是不会让驻守山水关的庞青,率兵支援乌陀国同大宛国交界处的渊明关呢!
“是又如何?这跟石元帅率兵侵袭山水关有联系吗?”梁紫娟明白了张羁的意图后,也开始咄咄逼人起来。
“自然是有联系的!梁太后可是下了一盘好棋呢!庞统领镇守山水关,乌陀国兵马自然是没有机会侵袭山水关!
可若是庞统领率领镇守山水关的兵马,前往贵国的渊明关支援的话,短期内山水关无人镇守,若是乌陀国的兵马南下攻打山水关的话,山水关没有御敌的兵马……”张羁滔滔不绝道,他此时在梁紫娟跟前就像一名解说员,把梁紫娟的动机,全部给说了出来。
梁紫娟听完后,大为震惊,内心非常的不平静,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盘,全被张羁给抖了出来。
只是,为了营救石哈默,她还必须保持镇静,不能让自己乱了分寸呢!
“张元帅说了这么多,需要哀家付出什么代价才能放石元帅回国呢?不管怎么说,两军交战,我方的主帅被张元帅生擒,并关押在山水关的地牢中,若是传扬了出去,对我乌陀国来说,是非常的不利!
而张元帅生擒了我乌陀国的主帅,自然是扬眉吐气了一番,大振军心!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呢?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其间的道理,张元帅应该不陌生吧?”梁紫娟道,她絮絮叨叨了一堆,无非就是想提醒张羁,自古以来,君王都是无情的,身为三军的主帅,应明哲保身,给自己留条后路才是王道。
“梁太后可真会替本帅考虑呢?”张羁似笑非笑道。
“难不成哀家的话,没有一分道理吗?”看着张羁似笑非笑的样子,梁紫娟深感自己被羞辱了,若非有求于张羁,她早就发飙了!
怎么说,她都是一国太后,岂能容人在跟前说三道四的呢?方才那番话,也仅是提醒张羁,君王可不都是大方的!如果有,也仅是装给天下人看罢了!
“那倒不至于!梁太后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呢!既然如此,贵国人才齐齐,又不缺带兵打仗的将领,梁太后又何须耗如此大力气拯救石哈默呢?
说实话,石元帅作战方面资质平庸,还不如本帅糜下的先锋呢!与其耗大力气,营救石元帅,倒不如在贵国重新提拔主帅呢!
前头梁太后也同本帅说了,石元帅擅自出兵攻打山水关,违背《乌顺结盟》的协议呢!若是圣上龙颜大怒的话,可不是牺牲石元帅一条性命如此简单呢?梁太后不如重新考虑一番?丢车保帅也未偿不可呢?”张羁使坏道,众所周知,梁紫娟一惯做风便是“丢车保帅”,此时他的一番话,倒是狠狠地打了一记耳光。尽管如此,梁紫娟心里有气,却依然面不改色。张羁用言语讽刺她薄情寡义,她为了救石哈默,也只能装聋作哑,无视张羁的讽刺。
“哀家方才说了,石元帅是乌陀国的三朝元老,同其他朝臣不同!即使,他无视哀家,哀家要责罚他,也仅能带他回乌陀国后,再行处罚呢!”梁紫娟不冷不热道,她心里头暗骂张羁狡猾,她无非提醒了他,注意一些事情,他却揭她伤疤来讽刺她。
“既然梁太后把话说到了这种份上!那本帅也不好多说什么呢!既然,梁太后以为渊明关不好防御,容易被大宛国所侵袭,那么就由本帅的糜下将领来防御如何?”张羁冷笑道,既然梁紫娟用渊明来做文章,请求赵宗钰派援兵支援乌陀国,那么他又为何不能让梁紫娟用渊明关换石哈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