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昨夜里负责看守冰牢的弟子便被带过来了。
这些弟子足足有十余人,一半安然无恙,一半受了轻伤,另有两人伤势较重,是被人放在竹床上抬过来的。
溪暮海扫视了弟子们一眼,沉声道:“都回头看看,昨夜擅闯冰牢的是他吗?”
弟子们齐齐回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得不出个结论。
“师父,昨夜夜色太深,那贼人裹在一件黑色斗篷里,别说脸了,连眼睛都没有露出来,弟子……弟子实在是认不出……”一年级稍大些的弟子站出来道。
溪暮海不语,手一挥撩开了受伤弟子的衣衫,查验了他们的伤势。
所有受伤弟子的身上,无一例外皆是拇指粗细的贯穿伤,或被捅穿了肺腑,或被捅穿了肚肠,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叶清衣看了两眼便别过了脸,苏梦笙则啧啧称奇:“在下活了这么多年,当真没见过这样的武器,不是刀剑,不是鞭斧,倒像是一根棍子。”
溪暮海沉着脸,好一会儿才道:“确定望月阁内的法阵是被同一个人破的?”
“这……”那弟子犹犹豫豫地看向谭玲珑,“弟子是听表小姐说昨夜有一遮头盖面,裹着黑色斗篷的贼人从望月阁内飞了出来,便推测偷盗渡灵珠与擅闯冰牢的人是同一个人。”
只是推测,并无实证,溪暮海几乎立刻道:“去搜。”
听得溪暮海下令的谭玲珑两眼莫名一亮,侧身盯住玄墨箫,目光凌厉的像要吃人一样,前去搜查的弟子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赶了回来,将一件黑色的斗篷奉在了溪暮海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