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气墙却在他伸过手来的一瞬间化风而去,只留下玄墨箫一人对着绵延无尽的竹林茫然彷徨。
那、那妖怪知道他的爹娘是谁?!
可能吗?有可能吗?爹?娘?他哪有爹娘,所有人都叫他狗杂种,所有人……
“爹……娘……”玄墨箫生疏地念着这两个字,“爹……娘……”
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儿缓缓落下,玄墨箫闭上眼睛。
他活着,到底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他生来没有做过任何恶事,没有犯过任何错!他凭什么要承受这么多屈辱?!
凭什么!
若他明天就死了呢?若他后天便死了呢?
谁会记得他!
“啊!!”
玄墨箫奋力挥下一掌,林中绿竹轰然倒下一片。
那些绿竹的断裂处平整光滑,可见出掌之人掌风之锋利,玄墨箫气喘吁吁地望着自己流淌着血水的掌心,目中一片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