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快了,再忍忍。”孔寂道,“下值后我去你那睡,你那蜀锦的被子暖和!”
席亭在孔寂怀中一笑:“好啊,反正我那被子大,别说多一个你了,便是二师兄进来也睡得下!就是不知玄墨箫那个狗杂种有没有帮我晒被子!”
孔寂闻言轻嗤:“他敢不晒!不晒的话师兄我将他的腿打断,不过打断前得把他洗干净了送到二师兄的床上去,今日下山时二师兄跟我说,那狗杂种越长越妖气,看上去十分欠干!”
“真的?!”席亭一脸兴奋,“那还等什么!今夜下值后咱们便将那狗杂种绑过来,给二师兄解解乏!”
“行啊!我猜那狗杂种一定受用的很呢!”
“没错!”
二人越说越兴奋,你扯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的闹来闹去,殊不知夜幕之下,已是多了一人。
那人裹在一件漆黑的斗篷中,兜头盖面,不过只露着一双眼睛,他静静地听着那二人的污言秽语,悄然攥紧了手中的竹棍。
那竹棍绿中泛黄,竹体包了浆,想来已被黑衣人使用了许久,他悄无声息地从袖中取出一支迷烟,找准风向,将迷烟点燃了。
几个偷懒的弟子已经抱着剑睡着了,余下看管冰牢的不过三四人,席亭与孔寂胡闹了一回后已是羞红了面庞,佯怒地推搡着孔寂:“三师兄快住手,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怕什么,他们都睡了,没人注意到咱们。”孔寂挠着席亭的痒痒,促狭一笑,“再说了,你不是嫌冷嘛,师兄这就给你暖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