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谨慎防范,看来,当年之事给溪暮海造成的心理阴影着实不小。
“墨箫,把衣服脱了。”叶清衣收回手,淡淡道。
享受着叶清衣抚摸的玄墨箫一惊:“脱、脱衣服?”
“是。”叶清衣满眼平静,“你师父今日不便,我便替他摸一摸你的仙骨。”
仙骨……玄墨箫从不认为自己也有修真之人才具备的仙骨,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褪去了上衣,将自己孱弱苍白的身体暴露在叶清衣眼前。
叶清衣望着玄墨箫的身体微微一愣。
少年的身体瘦削干净,肌理均匀,皮肤如羊脂玉一般细嫩雪白,然而在那细嫩雪白的皮肤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痕。
那些伤痕或是刀剑所致,或是棍棒所致,或是拳脚所致,遍布整个胸膛脊背,左一道右一道,密密麻麻,触目惊心,叶清衣倒吸一口冷气:“都是他们打得?”
玄墨箫低头看了看身上丑陋的伤痕,慌不跌穿上了外衣。
“没事的。”他笑着对叶清衣道,“师叔,这些伤……早就不痛了。”
叶清衣凝神不语,他目光不动声色地朝玄墨箫露出的一小段后颈看去,确定无异后淡淡道:“放心,以后你不会再受这样的苦了。”
玄墨箫揪着衣襟的手微微颤了一下,抬头,冷不丁对上了叶清衣那双潋滟深情的眼眸。
他与叶清衣对视片刻后慌忙别开了目光,慌手慌脚地穿好了衣服,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叶清衣轻哂,端起茶来才要喝,容莲端着两个大瓷碗走了进来。
“师父,你要的桃花羹做好了。”容莲将两碗热气腾腾的桃花羹放在桌案上,歪头瞧了瞧安静得如同小猫一样的玄墨箫,笑道,“玄师弟,你的脸怎么这样红?”
玄墨箫听罢,一张小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