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膝坐在绒毯上饮茶的叶清衣侧眸看向玄墨箫。

正午的暖阳透过纱窗温柔地撒在玄墨箫的身上,笼罩着他过于单薄的身体,似是在安抚他一样。

而那张白皙稚嫩,清隽之中又带着几分冶丽的面庞,则在淡金色的温暖阳光中显得越发迷人梦幻。

叶清衣望着那张俊脸幽幽叹了口气,淡笑着道:“箫儿,你来了。”

“是。”玄墨箫老实低着头,“弟子来了。”

“别跪着了。”叶清衣拍拍桌角,“过来坐吧。”

“是。”玄墨箫缓缓起身,颔首垂眸地走到叶清衣身侧,与叶清衣一样盘膝坐在了绒毯上。

叶清衣望着与自己保持着一定距离的玄墨箫,表情淡然道:“你今日受委屈了,你那些师兄没有再为难你吧?”

玄墨箫听罢一张小脸青了青:“师兄们还在校练场跪着,我求过师父了,师父不肯听我的,其实我没有生师兄们的气,师兄们不喜欢我,嫌我修为差,嫌我愚笨,我都是受得住的,只要师兄们许我在点苍峰有一容身之地,弟子就很满足了……”

玄墨箫说这话时真情实意,神色自然诚恳,一点都不像是在装样子,叶清衣默了片刻,道:“你也不必太谨小慎微了,你那些师兄就是被你师父娇惯坏了,若是换做你杜师叔座下的弟子,决计不敢做出这样的事。”

玄墨箫沉默不语。

叶清衣淡笑一下又道:“以后若再有人出言挑衅,你走人便是,不必多做理会,要是对方实在缠人,便去找你师父,你师父疼你,自会为你做主。”

“是……”玄墨箫小声地回道,“师叔的意思,弟子明白,只是今日晏师兄直言,若我不肯出手,便要毁去师叔送予我的法籍,弟子……实在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