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冯庸,目光中没有愤怒,没有恐惧,不知是太过淡定,还是已吓得魂归九天。冯庸则是怒发冲冠,他目光阴狠地将玄墨箫一瞪:“玄墨箫,别来无恙?”
玄墨箫盯着冯庸,神情平静,一丝表情变化都没有,宴清河来回将二人打量了打量,察觉到冯庸似乎与玄墨箫不对付,便站出来护住玄墨箫道:“敢问阁下是谁?找我玄师弟有何指教?”
冯庸冷哼一声抬手指住玄墨箫:“有何指教?你不如问问你这位小师弟!”
“我小师弟?”宴清河冷哼,“我小师弟的事与阁下有何干系?”
“宴少侠,我劝你还是不要替他说话的好。”
僵持间,又有一人开口,众人寻声一望,只见一身穿紫蓝剑服,样貌尚算英俊的男子走到众人近前,他神情倨傲地盯着玄墨箫,极尽嘲讽道:“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如今你好心好意地替他说话,或许日后有一天,他便会将冰冷的刀子插进你的心窝里也说不定,宴少侠,你要当心啊。”
溪彦茗……
玄墨箫心中的恶寒陡然又升了一倍,他望着溪彦茗,忍着周身的不适道:“大少爷……”
“你叫我什么?大少爷?!”溪彦茗仰头大笑起来,“有些人果然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狗奴才就是狗奴才,骨子里的卑贱你想改也改不了,你拜入苏仙师门下又如何?在本少爷面前还不是一条狗?”
“够了!!”宴清河忍无可忍,“溪彦茗,玄墨箫乃是我玉穹山弟子,你辱我玉穹山弟子便是羞辱我师门!你若想赶在仙剑大会之前断手断脚,便再多说一个字试试!”
宴清河说罢,一众点苍峰弟子拔剑而出,围住了寒晶谷诸人。
溪彦茗望着气势汹汹的点苍峰弟子面色一僵,强撑着气势道:“玉穹山才帮了我寒晶谷的大忙,我不与你们计较,只是这个人,还请你们小心着些,本少爷是为你们好,莫要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