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来, 喝药吧。”替叶清衣熬了整整两个时辰的药的玄墨箫精神爽朗地来到叶清衣床边,轻手轻脚地将叶清衣扶了起来。

叶清衣便靠在了玄墨箫的怀里,他嗅着玄墨箫身上清爽的气息,淡淡道:“箫儿, 你沐浴过了?”

“嗯。”玄墨箫把药碗放在唇边吹了吹,“不把自己弄干净了,如何敢来侍奉师叔呢?”

叶清衣温然一笑, 就着玄墨箫的手喝了几口药便不愿喝了:“太苦了, 放在那,一会儿再喝吧。”

“师叔, 再喝些吧。”玄墨箫劝他道, “杜师叔不是说了吗, 师叔回房后要尽快喝药,喝完了药歇一歇才好。”

玄墨箫的声音低沉软糯,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在撒娇,叶清衣不愿驳一个小辈的面子,便咬牙喝下了大半碗。

那冲鼻的酸苦味呛得叶清衣咳嗽起来,玄墨箫忙将清茶递到叶清衣口边,服侍着他喝了两口,喝过水的叶清衣虽是好了些,却仍小声而急促地咳嗽着,若一片柳叶在寒风中硕硕发抖,看得人好生心疼。

玄墨箫满是心疼地抱着叶清衣,望着叶清以微微皱起的眉毛与泛了红的面颊,心中竟是涌起了一股莫名的、麻痒的感觉。

他的叶师叔,连病都病得这么好看……

“师叔,躺下歇歇吧。”玄墨箫将叶清衣放平在床上,自己则跪在叶清衣床边,轻轻地拉住了叶清衣放在被子外面的手。

叶清衣好不容易平缓了下来,身上已是冷汗森森,他无意识地勾住了玄墨箫的手指,虚声道:“箫儿,让蓉莲进来守着吧,你也累了一整天了,快去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