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衣被杜仲问得心底一慌。

“我?”他实不知自己好不好,若说不好,他确确实实在玄墨箫的鼎力照拂下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若说好,他的心头,始终缠着许多心结,不触碰便罢了,一旦撕扯起来,便血淋淋的疼。

“我谈不上好或不好,稀里糊涂的活着罢了。”叶清衣淡淡道,“杜师弟,你怎么这么问?”

杜仲浅褐色的眸子一沉:“叶师兄,你是心甘情愿留在玄墨箫身边的吗?”

叶清衣一怔。

他垂在床边的手不自觉地曲起:“我、我……”

“答不上来是不是?”杜仲叹气,“那魔头生得那样蛊惑人,又待你那么好,你沦陷了是不是?”

叶清衣呼吸急促起来。

杜仲叹惋地摇了摇头:“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叶师兄,你一定要清醒些,他是魅妖,魅妖一族最会蛊惑人心,你与他朝夕相对,又有夫妻之实,当心成了他的傀儡。”

叶清衣脑中嗡地一声响。

他头也胀,心也乱,身也麻,他知道杜仲不是在危言耸听,却也相信玄墨箫没有对自己施展魅术,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明明是那么鲜活真实,不曾有半分作假。

“他若施术,我会有察觉的。”叶清衣冷静地道,“再说,他已经坐拥三界,现世为王,想要什么得不到,何必为了我大费周章,我不过是个病秧子,对他好无助意,也无利用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