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懿气急想去咬他的胳膊,又被方祇的另一只手衔住下巴。
方祇气笑了,这女的劲儿还挺大:“牙想让我给你敲了?”
周懿不再动,她不敢。
生怕下一秒下巴就被方祇掰脱臼。
只是那双眼睛还直直盯着方祇。
方祇见此又想跟她多说几句,用他为数不多的耐心:“你他妈跟我提正义?那你跟我说说啥叫正义,说满意了我就让你走。”
他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轻拍了拍她的脸。
安静。
方祇耐心告罄,那股刻薄劲儿又上来了,说话都带针头:“让你说你又不说?放不出来什么屁了?”
周懿动了动被他压制住的有些发麻的腿,闻言开口:“我跟你一样,都失去了很重要的人。我没有爸爸。”
方祇身体僵了一瞬。
周懿继续说。
“失去自己最亲近的亲人感觉一点都不好,我们会经常很难过。”她抬眼,看着方祇,一字一顿道,“但是,请不要让自己变脏变阴暗,也不要把自己想脏想阴暗。”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也知道我们俩的难过不会一样。可是我还是想说,方祇,你真的很敞亮。”
“别因为那些恶言相对、阴阳怪气的人让自己变不好。”
不管你怎样妄自菲薄,亦或自我堕落。
请你记住,你依旧敞亮,依旧热烈。
方祇第一次听见有人说他敞亮。
他发现这女的不仅眼瞎,心也瞎。
他“唔”了声,好像是听进去了。
周懿听见他说:“哦,忘了说。”
“我亲爸还没死呢。”
方祇转过头,走出了巷口。
过了一会儿,周懿才活动了下自己被锢得很疼的手腕。劲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