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我早点经济独立!”
“有志气!那行,明天我们就回城里。”李乙说完这句话,又喝了口茶,只是眉头有些皱紧,仿佛喝的不是茶,是黄连、苦参、龙胆草。
李锦铭也皱着眉,眯着眼盯着李乙看,除了看出师父似乎在因为又要出钱而肉痛外,一无所获。
隔了几日,李乙真就带着李锦铭辗转来到了大兴市。李锦铭还没找着北,李乙又带着他四处穿街走巷,七拐八绕,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长留学院院长办公室门外了。李乙让他等在门口,门也不敲推门就进去了。10秒中后,李锦铭默默伸手关上了办公室门,阻挡住里面传出来的不堪入耳、震耳欲聋、各种表达心情的词汇。
1小时后。
李乙打开门,伸手把李锦铭捞了进去,然后把他往办公桌前一推:“就是他,你看着办。”
办公桌上堆着高低错落的文件,桌子左前方有个小小的牌子写着“院长严傅子”,办公桌后坐着个头发花白、穿着简朴干净的老头,他手里拿着份已经有了不少褶皱的文件,看来刚才的词汇输出他也有份。
老头抬眼打量了一番李锦铭,而就是这轻描淡写的一眼,让李锦铭有种如芒在刺的感觉。他全身条件反射的绷紧,略带困惑和警惕的回瞪着老头。
“原来如此……”老头叹了口气,狭长的眼中略微泛起一些波澜,眉宇之间有了一点悲意,目光再落到李锦铭身上时,多了几分慈祥,“我是严傅子,你可以叫我师伯。这孩子的感知真是少见的敏感……他知道吗?”
“知道什么?”李锦铭从对方的眼神里感受到了善意,仿佛刚才的感觉与他无关。
“不知道。”李乙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东看西看,东摸西摸。
“你不想让他知道?”严傅子问道。
“知道什么?”李锦铭再次问了一句。
“不太想。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烦恼。”李乙耸耸肩,扒拉着书架上陈列的古书。
“我想知道。”李锦铭郑重的说道,“师父,您隐瞒了什么?为什么你不想让我知道?”
李乙背对着李锦铭,叹了口气:“不想让你知道你的身世。有的时候,把仇恨灌注给年轻人并不件好事情,仇恨不能成为你追逐自己生活的动力。”
“我的身世……”李锦铭其实不意外,他知道自己是孤儿,从小也没少问老村长和李乙关于自己的来历,他只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来自哪里,为什么会被丢弃。
“你父亲,也是我的徒弟。”李乙声音平直,不带任何语气的说道:“19年前,你母亲怀孕难产时,遭到了畸灵袭击,你父亲在保护妻儿的时候,被设局的妖族伺机杀死。而你母亲为了保护你,剖开了自己的肚子,把你取了出来,用异能强行送走。等我赶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虽然你母亲留下了你还活着的线索,但我们没办法确定到底你被具体送去了哪里,只能通过残留的异能线索追踪大概方向。我找了几年,才终于在阮陵村找到了你。”
妖族……李锦铭握紧了拳头又松开,父母这个词,对他来说太陌生了。虽然他小时候也羡慕过别人的家庭,但他从不觉得自己缺少什么。阮陵村的人们给了他很多,他的成长经历也一直是随着李乙四处奔波,他很难对陌生的父母有什么感情,但并不影响他对妖族的愤怒,如果不是妖族,也许他就是另外一个人。
“孩子,你想成为修士吗?”严傅子认真地盯着李锦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