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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零心中窃喜,忍着头痛施展灯枯油尽的灵力与小树通灵。

“呼噜噜,谁呀?”稚嫩的童音打着咕噜,有些不快美梦被人打搅。方才他还梦见自己长成了参天大树,小黄花对自己崇拜的不得了,就连路过的小鸟都停留下安巢做窝。

听见小树怏怏不快的回音,墨零诚恳的说了声:“抱歉”,随后迫不及待的问道:“小树苗,这几日可有人坠崖?”

那小树生长在悬崖间,除了平日里和野花野草闲聊,或路过歇息的野鸟谈话,这可是头次听见有人类能和它搭话,烦闷立马消散,它疯狂的抖动树叶,按耐住兴奋回想墨零的问题,灵光一闪,道:“有过!还是个白衣男子。”

“你没记错!”墨零苍白的脸色急得染出红晕来,他默念着这不是真的,兴许是小树记错了,根本没有坠崖的事。焦急等待小树能对他说是搞错了。一滴冷汗从鼻尖滴下,融入到干燥的地面上。

被质疑的小树哼哼唧唧:“这又不常来人,来过还跳崖,又是近来几日的事,我怎么会记错!”

冷风吹去夏日的炎热,吹出一身冷汗,墨零后背发凉,体内所剩无几的灵力完全耗空,与小树的联系被迫断开。

在打击与伤害的双重打击下墨零开始咳嗽,眼泪也跟着咳出来,他掏出袖子里的手帕为自己擦去眼泪,晃晃悠悠的站起身。

男子安静的看他,没说去帮一把,墨零如若踏错一脚,这身子瘦弱的人还不得被万丈悬崖吞噬的干干净净。

如此想着,男子将人拉到后面些,墨零却是不领情的拍开他的手,死死捏着手帕。

“跳下去了?怎么跳的?”他问。

席秣玖那么胆小的一个人,摔一跤都会哭上半刻钟的人,怎么会有胆量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