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动静不大,墨零发觉许摩站后边有点时候了,季南风还在和住持商量,季南风在设计方面兴致高昂,灵感爆发。
甚至招来宣纸,季南风自行作画,主持的眼兴奋的都快成卡姿兰大眼睛了,他和季南风娓娓而谈,一席之间两人仿佛成了相认多年的忘年老友,都感叹相见恨晚。
季南风是单膝下跪作画,墨汁渐了几滴在他的袖口上,衣服料子尚佳,摸着冰滑,穿着保暖。粘上墨不碍事,但富贵人家一般就不穿了,主持惋惜的说:“可惜衣服了。”
季南风不同寻常人家,他莞尔笑道:“不可惜,让我添上一笔。”
他持笔,笔尖像是在青绿的衣袖上舞动,墨汁连成一线,一副简单而美观的枯树人家现世。
墨珠有的成了树枝,有的成了翱翔飞行的大雁,或是停留枝丫上的小鸟儿。
“我竟不知你有此等画工。”墨零赞美几句,趁住持不注意,又说:“你不是学的漫画吗?怎么会水墨画了?”
季南风白他一眼:“我明明两个都报名了!你挂在房里的山水画就是我第一次的比赛作品,什么记性。”
“你画的?我以为你大街上买的。”
季南风当初拿了副山水画回来,墨零觉着好看便讨要来挂房里,他一直以为是季南风在什么古玩店买的,原是这人画的,怪不得他讨画时,季南风笑的那般得意洋洋。
“二位辛苦了,接下来就由老衲与寺内弟子完成,王妃和小公子快去休息休息。鲜得来此天音寺,好好游赏。”住持说,他怕墨零误会又添加句:“往来皆是如此的。皇室安排 ,我寺布置。”
住持说出墨零和季南风心中担忧,住持如此解释了,他们也能玩的心安理得。
墨零和季南风离开时,许摩还靠着大柱子,忧忧的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