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黑了,窗户外不是明亮的白色,而是黑乎乎的颜色,六月犯困的吧唧吧唧嘴巴,又过了一天,爹爹怎么还不醒?
爹爹不见了,父亲应该会很着急吧。虽然父亲有时很讨厌,会欺负我,但是我好想父亲。
六月眼眶湿润,撑不住一搭一搭的眼皮,闭上眼磨牙。
第二日一大早,六月习惯了马车抖动,在一次比往常强烈的颠簸下,束缚它的衣服一松,六月拖着瘦了一圈的身子爬出来。
“爹爹!”六月迈动酸软的四肢跑到墨零耳根边,对准耳蜗大喊一声。
六月蒲扇的圆耳动了动,担忧的转进墨零的手下盯着车帘,几分钟过去,车夫还是驾车,一鞭子抽上疲惫的马儿背上,没有发现里面的动静。
黑暗中漂浮数盏竹灯,灯线明明弱弱,一盏竹灯飘到墨零胸前,他摊出手想要抓住它,竹灯忽然熄灭,墨零触碰到全黑的竹灯,其余的灯盏一时间慌乱起来,墨零不明所以,只瞧着竹灯整整齐齐的排成一排。
墨零慢慢上前,它便灭一盏,墨零走过它又重新发亮,好像在指引着什么,让墨零向前走。
“唔。”墨零眼皮抖了抖,意识回归,他缓慢的睁开眼,瞳孔像是盖上了灰布,看什么都是不清楚的,但着麻点,摇摇晃晃的马车颠他的五脏六腑都在痛。
墨零一动,头痛的厉害,比身上任何一处还痛,他想要揉揉后脑勺,扯动了身上的铁链,墨零低头去瞧,自己竟然被铁链捆绑的严严实实。
剧烈的头痛,让他怀疑是不是起包了。这么抖得车不起包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