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零弹了下讨论的最亢奋的小红花,在奶气哎呦声后,墨零微扬嘴角。
白玉衡坐在桌边,心里边七上八下的搓手,墨零浅绿色的长衫,他双手撑在窗台,袖子短了一小截,露出纤细的洁白手腕。墨零看向窗外,上身前倾,墨色的长发扎成高挺的黑马尾。他隔几秒会轻轻的转动头,每一次晃动,黑色长发就像观音娘娘手里的柳条,扫动白玉衡心里的杂质。
“零儿。”白玉衡左手掐住右手的手腕,这是他紧张时一贯的小动作。
男子嗓音如玉般的温润,但在墨零耳里成为了地底魔鬼的吼叫。太尴尬了,墨零呼出一口气,假装没听见,他眼中流光波动,寻思着菲儿等人怎么还没来。
“零儿。”白玉衡不放弃的在喊一声,挪了下作为,准备来找墨零,墨零回身,马尾辫一甩而过,在空中留下影子,墨零浅笑安然:“殿下饮茶吗?我去给您泡壶茶。”
白玉衡不爱饮茶,张口就想拒绝,墨零提起茶壶大步往外走,白玉衡百感交集的目视墨零走开的背影。
是孤太无趣了吗?白玉衡不仅这样想到,他盯着闭上的门,殷红色的门让他记起了另一点!
白玉衡忽然激动了起来!零儿该不是害羞了!一见孤就手足无措,孤来前就在赏花,孤来后却不敢正视孤,跑到窗边赏花。
白玉衡偷摸摸的掏出怀里的话本子,极快的翻阅,刚刚一紧张,他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现在墨零不在屋里,他得赶紧补习一阵。
出了门的墨零一块悬在心中的石头落地了,他无头苍蝇的提着茶壶走,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往何处,他来北城皇宫没几日,平常也是赖在屋中,没有出去过,现在出了房间,这花花绿绿的建筑和装饰,墨零走了几步,凭借记忆绕了几处弯。
片刻身边是全然陌生的景色,墨零提着茶壶茫然的站在中央,清风拂过,半空飘落下粉红的花瓣,他一抬头,一片花瓣落在他的眼上,墨零不适的闭眼,他取下那片湿润的花瓣,睫毛粘上了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