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小孩子的笑声飘离得越来越远,换成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墨零终于能好好睡觉了。
第二日,雪停了,墨零一睁眼,已经不是在马车里,他撑起神清气爽的身子,打量眼前陌生的环境。
墨零掀开被子,白玉靴子分开的老远,一只在床边,一只到桌边,墨零使用藤蔓将鞋子缠绕回来,他昨晚是合衣睡得,衣服和腌制在罐里的腌菜无区别。
墨零联想到上学时期,老师让他们交作业,结果一个个拿出的不是边角皱起,就是破破烂烂的,老师气的瞪眼说:“你们回去腌咸菜嘛!”
梳妆台上放着一个盆里,里面还有一张湿答答的手巾,墨零认得这是席秣玖的,他拿着手巾胡乱的擦把脸,不小心照到铜镜,镜里的人只是衣服皱了点,头发炸毛了点,墨零满意的很,不打算在梳头了。
昨天一下午没进食,现在已是日上三竿,饥肠辘辘的墨零决定下楼觅食,等席秣玖带吃的回来,他恐怕已经饿成一张干皮了。
墨零出了门,看了狭窄的楼道,楼梯在他的左手边。
“三哥五哥南风。”墨零踏下第二道阶梯,一下就能看见角落里在吃饭的一行美男子,还有他家相公。
席秣玖几次三番想要上楼,都被这几人拦住了,他担忧自己离开后墨零会不舒服,心急如焚的一步上楼,偏偏一动就有人来按住他。
“你们究竟想如何?”席秣玖沉下气,告诉自己在场的人是他的亲哥、哥嫂。打伤两个哥哥还好说,若不小心伤到季南风,零零醒来会不高兴的。
“急什么?”三皇子扔颗花生米玩着吃,他坐在最里边的位置,这一抬头接花生米发现一位本该昏迷的人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