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起收回视线,回复林有拙:“白粥。”

林有拙看着白粥两个字,冷不丁冒出一个念头:“您是感冒了吗?”

陆起确实有些着凉,喉咙不舒服,这几天只喝粥。

“嗯。”

林有拙有了注意,他转身上楼,敲字说:“明早一早我给您放门口,晚安。”

陆起望着结尾那枚憨态可掬的笑脸,脑海闪过保镖的报告。

“林先生坐车里没出来,全程是沈成峰和林与夏争吵。”

“救护车来之前,林先生有悄悄拍了林与夏的照片。”

“林先生似乎和夏惠妍认识。”

……

陆起手指微动。

第一次回复:“晚安。”

次日,林有拙五点半准时起床。

先打碎糯米放进砂锅端到火上慢熬,然后去冰箱翻出一个雪梨,一包花椒,以及一小块老冰糖。

他先用盐将雪梨洗了好几遍,接着平平切掉梨头,用勺子挖出雪白的梨肉,再将花椒和老冰糖放进去,倒入纯净水,放进另一个火上隔水蒸。

半小时后,一股浓浓的糯米清香和橘子味在厨房弥漫。

林有拙关上两边的火,先揭开花椒雪梨的盖子,瞬间浓郁的橘子味扑鼻而来。

小时候林有拙最喜欢感冒。

感冒特别难受,林丰财也不管他,只丢两颗药让他吃了睡觉。但隔壁卖糖水的奶奶会悄悄给他做一碗花椒雪梨。

奶奶会慈爱摸着他头:“这个糖水很神奇哦,雪梨煮出来橘子味,喝了小拙的喉咙既不会疼,病也会快快好哦。”

只有那时候,他觉得世界其实是甜的,是很香很香的橘子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