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拙笑:“以前条件不好,想改变命运只有认真读书,算不上厉害,只是比较会作笔记。我现在还留有几套笔记,要不嫌弃,送您女儿参考?”
司机赶紧说:“哪会嫌弃,那真是谢谢您了。”
林有拙眼睛微微弯起,月牙一般,冲淡了他眉宇间的淡漠,有了几分暖意:“我是晚辈,您不需要用敬语。我听父亲称呼您老张,以后喊您张叔吧。”
老张有些受宠若惊:“都行。”
林有拙不再说话,他有些困,往后靠着,伴着雨声很快睡着了。
朦胧中,林有拙听到有人在喊“少爷”,他困顿地掀开眼皮,前方是老张的笑脸:“少爷,到你家楼下了。”
林有拙降下车窗往外看了眼,急雨已经停了,他扭头说:“张叔你跟我上楼喝杯热茶吧,我顺便给您拿笔记。”
老张摆手:“茶就不喝了,我看这儿不能久停,我跟您上去拿了笔记就走。”
林有拙点头,开车门跨下车。
老张也下车跟在他身后,一楼感应灯亮起,老张看到林有拙手背的伤痕裂开了,又冒出血点,不由多嘴了几句:“少爷你这伤口马虎不得,回去用酒精消毒了上点药,别感染细菌了。”
林有拙想了想:“不记得还有没有药膏,我待会儿找找。”
很快到了三楼,老张没进屋,就等在门口,林有拙进卧室一两分钟就拿着三本厚笔记出来了。
老张暗自佩服,这肯定是经常看书,才能马上找出来。
他接过笔记,连连感谢:“谢谢你了少爷,我一定叫我女儿好好爱惜,用完马上归还。”
林有拙还没彻底清醒,他难得有点孩子气,揉揉眼睛:“好。”
老张也不打扰他睡觉,道别后就下楼了。
下到一楼,他才翻开最上面的笔记瞥了几眼,忍不住感叹:“这字写得太漂亮了,和印刷出来似的……”
声音越来越远,一楼的感应灯又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