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峰知道再等下去也没回应, 一步三回头下楼了。
走出一楼,前方停有一辆黑色红旗轿车。一个中年男人从后备箱拿出轮椅推到朝着楼道的车门旁边, 紧接着车门打开,一只手先伸了出来, 修长,白得有着病态的茄色。
沈成峰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随即是一只过份修长的腿搬出车门。
再然后一张线条凌厉得仿佛刀锋的脸暴露在阳光之下。
男人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 黑色的袖扣折射着耀眼的光芒。
他微微低着头, 动作熟练从车内移到轮椅,然后淡淡和中年男人说了句话,中年男人便回到驾驶座走了。
很快, 男人转着轮椅,目不斜视从沈成峰旁边走过。
沈成峰莫名吸了口凉气。
他从未见过如此冷的人,仿佛连血都是冰渣,皮肤白没有任何多余的颜色。
沈成峰又回头看了眼三楼,阳台上摆着一盆没开的昙花。并没有想象中的身影在目送他。
沈成峰便冲着阳台大喊:“林有拙!我爱你!”
然而林有拙根本听不见。
他塞着耳机,沉浸在课本中,直到肚子饿了,他才发现外面天色暗了,他连午饭都忘记吃,从清早学习到傍晚。
听到柴犬有气无力的哼哼,他放下水笔,先去给它倒上满满的狗粮,然后才去厨房解决他自己的晚饭。
骨头汤早炖好了,自动断电保温了几小时,林有拙揭开盖子,勾人的香气立即扑鼻而来。
他炖汤时在里面丢了几块白萝卜,现在白萝卜被沁得通透,林有拙就盛了碗冷饭,舀热汤泡着,捡了几块萝卜解决了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