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夏说的理直气壮,根本不觉得他这么大个人了还会迷路有什么丢人的地方。

唐怀:“……好。”

时初夏见唐怀答应了,松开了对他的束缚。唐怀倒没有再跑,只是沉默着在前面带路,根本不理会时初夏的套近乎。

“你多大了?家里面除了哥哥还有谁?”

“等会儿到了我订的酒店里顺便洗一洗脸吧,再换一身衣服,你这衣服破的都看不出样子了。”

“你姓唐?我住的地方也有姓唐的,是个很煊赫的世家,没准儿你们的老祖宗是一个人呢。”

时初夏走了一路就说了一路,唐怀好几次都想不耐烦的让时初夏闭嘴。却在转头看到时初夏那张过分漂亮的脸后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闷声加快了步伐。

哥哥的病还需要这个人的钱来治。

当唐怀带着时初夏走到莱温特最着名的铂尔曼酒店的对面后,他立刻迫不及待的转身带着打断还在滔滔不绝的时初夏道:“地方我带到了,可以走了吧?”

站在这种繁华落尽的中心街道,唐怀只觉得全身都不自在。周边的每一个精致的建筑都在告诉唐怀:他不属于这种金碧辉煌的地方,他属于几公里之外,阴暗潮湿,混乱和犯罪滋生的贫民窟。

时初夏看出了唐怀的抵触情绪,眼中闪过几分复杂,轻声道:“……你哥哥的病找好医师了吗,能用金卡吗?”

唐怀以为时初夏要临时变卦,神情顿时不善了起来:“能用,你不会是想反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