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纸张上,发出“吧嗒”的轻响。

泪水越聚越多,很快就把一张纸浸的看不清上面的字迹。

“哭什么呢,你当时骂的不是挺欢吗。

你还有资格哭?”

重新回来的霍崇仁一脸怒意的训斥着。

颇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霍凌天头也不抬,反倒是将整张脸都埋在了手心。

压抑又痛苦的声音很快就布满整个大厅。

“爸,我错了……我错了。”

霍崇仁走过去,拍了拍他颤抖不止的双肩。

幸灾乐祸般的一字一句道:

“儿子,放过黎晚吧,黎家,你高攀不起,配不上。”

这话叫霍凌天彻底崩溃。

男人感觉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似是被一把钝刀慢慢的割着。

他嘶哑低吼,拼命的摇头:“我做不到,黎晚,我只要黎晚。”

霍崇仁轻笑,眼神阴险又冰冷:“你做的到。”

这些混账话你都说的出口,还有什么是你这个混账东西做不到的?

“啊——”男人痛苦的大吼,像是一头困兽。

他抬手捂住泛疼滴血的胸口。

却摸到一小块凸起。

那是黎晚当初递给他的一包纸巾。

他日日带在身上,放在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好好的护着。

他把黎晚的真心视若草芥,当着黎家二老的面疯狂践踏。

如今,竟是连一包纸斤巾都放在怀里仔细护着。

可笑。

可笑至及。

黎焰说的对,他就是又蠢又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