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凌天烦躁的将脸全部埋在手掌心里，懊恼和忏悔全都从指缝溢出：

“我也不知道我原来这么混蛋。”

“你说说，是不是又蠢又自以为是。”

周斌抿唇，半晌说出一句：“你还是换个人爱吧。”

追黎晚，太难。

“换？”霍凌天摇头：“想都不敢想。”

“真的不敢想。”

霍凌天低声嘟囔。

他曾经拥有过黎晚最浓烈最真挚最纯净不掺杂任何利益的爱。

他不懂珍惜，不听不闻还肆意作践。

人弄丢了，爱弄没了。

他又何尝不知道，让一个完全死心的人，重新爱上他这个烂人，有多难。

那他不求黎晚的爱不就行了。

他爱黎晚就好。

周斌嘴皮子动了动，犹豫半天，才开口道：

“我老婆说，当年，你没给黎晚留下任何美好的回忆。”

“黎晚刚才也说，对你的感情都没了，心动也没了。”

“你干嘛非要缠着她不放。”

霍凌天眯着眸子，哑声开口，像解释又不像解释：

“我又不是没逃避没放弃过。”

“你以为徐佳是怎么回事？”

“是我为了掩盖黎晚带给我的困扰，跑去酒吧玩疯了喝多了，把人当成黎晚给睡了。”

周斌：“……”啥也不说了，你牛！

“我看谁都像黎晚，徐佳说，我叫了一整夜的黎晚。”

“这就是我逃避的下场，你说，我还敢逃吗，敢放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