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没有开灯，因为顾念拉上窗帘，房间里暗了许多。

顾念轻叹了口气，有些疲惫的看着莫嘉娜：“莫嘉娜，你现在的样子，折磨的是你自己，还有我和浩倡，知道吗？”

莫嘉娜看着她，她很想伸出手让顾念抱一抱她，给她些许的温暖。

顾念看到了她眼中的渴望，却硬了心肠没有动。

“你已经十六岁了，你要学会自己去处理自己的情绪和一些事情，”顾念停顿了片刻，瞥了眼之前放手机的茶几，“就像这件事，你随便想一想就会知道，这是有人在重提旧事，就是要刺激你的情绪。”

莫嘉娜求而不得，只能缩在沙发里，像一只无助的小猫。

顾念轻叹了一声，到底还是心软了。

她朝莫嘉娜伸出了双手：“过来。”

莫嘉娜的脸上露出一抹喜色，朝顾念挪过去，轻轻地抱住了她。

“我相信你是坚强的，对吗？”顾念轻拍着她的背。

莫嘉娜缓缓地点了点头。

“答应我，莫嘉娜，”顾念缓缓地说道，“答应我，面对你的所有缺点，面对那些你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iya，这真的太难了……”莫嘉娜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你不知道这种感觉……我做不到的……真的，真的做不到……我努力试过了……”

“努力试过了？”顾念轻笑着摇了摇头，“不，亲爱的，你一直都在逃避，感觉到疼痛就立即缩到浩倡的怀里，但是……有些过往就是一把烈火，你只有自己跳进去，才能涅槃重生，明白吗？”

褚琛看着顾念，总觉得……艾玛，自己和最顶尖的心理医生之间，只差了顾念的一张嘴啊！

他回去真得琢磨琢磨，怎么把开导的话说成鸡汤了。

或许这更能让人接受？

褚琛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在这儿偷个师！

“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