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角度来看,昏暗的夜里,屋内只留下一盏昏暗的烛光,小嫂子散着发,一双眼像是幼兔似的,对着面前的他露出既忐忑又紧张的神色。
先前久久敲不开门的郁闷转眼间就烟消云散,傅从深下意识的将身上的大氅扔到玉栖怀里。
“你做什么?不冷吗?”玉栖试探地看着傅从深,这会儿也终于意识到一些不对劲。
先前他以为不是傅从深便磨蹭了好一会儿,现在看到外面的人的确傅从深无误,她便紧张起来,唯恐傅从深又因为此事对她生出龃龉。
她这样一想,便想到之后阿谀奉承,讨好傅从深像是更加艰难,玉栖心中悲悯。
一朝再次回到解放前。
她抱着大氅走路的时候,还差点被绊了一下,傅从深下意识的将她的胳膊捞住,二人接近了瞬间,自对方身上传出来的寒气和香气,都让各自心头一跳。
只不过玉栖倒没有多想什么,反倒是傅从深,他直接像是被什么烧灼了一下,飞快地缩回去。
玉栖只顾着哀叹,一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她自顾自地将大氅放到桌上后,自己飞快地脱了鞋子上了床榻,用被褥紧紧地将自己裹住。
傅从深早就冻得双腿僵硬,他轻轻搓了搓手,也觉得这屋子还是有些冷了,便轻声开口:“嫂子受得住吗?”
“受得住受得住……阿嚏!”玉栖捂住嘴巴,眨了眨眼,在傅从深的目光中轻轻开口。
“冷。”
玉栖瘪着嘴,一双眸子圆溜溜的,她看着傅从深,“你回来得太晚了,现在那间屋子大概已经住了虎子两个小孩儿,你今夜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