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已经说出的话,便不可能再反悔,傅从深迟疑地点点头,“只要不违背道义,自是可以。”
听了傅从深的话,那人忽然笑了,然后目光慢慢的落到玉栖身上,傅从深心头一跳。
他像是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垂首就往玉栖的面上看去,但是玉栖却是一脸迷惑。
“有的可以,有的……不可以。”傅从深良久才回了这么一句,对方听了也是微微一怔,然后不知怎么的换了神色,轻轻笑着离开。
“公子着实是对人诸多防备,不过都在情理之中,毕竟不是谁都能次次遇得到好人。”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声音也渐渐消失不见,傅从深似乎听到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是,“这天底下怪力乱神的事情多了去了,但我倒是运气好,偏偏遇上了一桩,只不过我认得的人,她却不认得我了……”
“那人怎么回事?”何续待那人走离开之后,走到傅从深面前,“说话怎么神神叨叨的,叫人听不明白呢?”
傅从深没有回答,倒是玉栖慢慢抬头往何续面上看了一眼,何续对着她扯出笑意:“嫂夫人好……”
他一句“嫂夫人”,玉栖噎了一下,但是傅从深却没有说什么,既然如此,何须便觉得他是默许的,所以在开口时也“爱屋及乌”,带了一些亲近之感:
“嫂夫人刚到上京不久,怕是将这些街巷都未曾逛上一遍,不过也没事,来日方长,自有傅兄带你逛逛,这上京嘛,虽说不是什么极乐之地,但是新奇的玩意儿也不少,况且这些年与番邦的贸易越来越多,许多从前看不见的东西如今也多了……”
“还有……嫂夫人你这脚踝上的伤怎么样?我府上还有一些上好的膏药,不如让随从给你带到府上,姑且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拿药膏做心意的也就数何续一人了,傅从深却没有多少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