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从深轻轻笑了下。
分明一开始是故意讨好,每一桩事情,没一次对他笑都是“别有用心”,但是直到现在,连玉栖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笑容越来越干净。
即便心中想着讨好和敷衍,但更多了一份真实。
傅从深无从得知玉栖的变化是来自什么缘由,但是他知道的是,这段时日的相处,他们都在变化。
一时的装样不算难,但是要装一个月甚至一年总归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真心多些还是虚情多些。
翌日,依旧在月釉她们进来前傅从深就已经起了,玉栖昨夜睡得晚,早上难免睡不醒,直到日上三竿,月釉终于看不下去,小声将她唤醒。
玉栖迷迷瞪瞪地穿了外衫,傅从深刚好从外边进来,先往她面上看了眼,缓和了心情,开口时格外温润:“稍后带夫人直接来花厅。”
月釉福身:“是。”
“大清早为什么要去花厅?”玉栖不太情愿挪窝。
“来客人了。”
“谁?”玉栖揉揉眼。
“舅舅……”傅从深看向玉栖,“先前你不是见过他一面吗?不记得了?”
玉栖:“……”完蛋,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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