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听说了吗,那傅府的小寡妇回来了……”

“就是和傅家大公子牌位成亲的那一个吗?”一人手里还蘸着香醋,嘴边的面条要掉不掉。

“就是那个,除了她哪还有别人啊!”对面男人将面条吸溜进去,美美的打了个饱嗝,然后拍拍浑圆的肚子,“不仅如此,那傅夫人的高官哥哥也来了,说是要祭拜祭拜自己早逝的妹妹和妹夫。”

“昨儿就已经进府了,但是到了今日还是没有一丝动静,说是祭拜,却连点消息都没有,不过我听说啊,那小寡妇这次似乎脸色不大好看。”

另一人剃着牙啐了一口,“脸色不好看?那水性杨花,虐待小叔子的浪荡/女子,有什么可同情的?”

“欸,哪里就是同情了,不过是觉得奇怪,你说那傅府,也不缺金银,而且那傅二公子还是中状元的好苗子,怎么就偏偏被那么个小丫头给整个颠三倒四的,当初受了那么多委屈,莫不是现在他舅舅特地回来这一趟,是想要替妹妹处理了这小寡妇?”

经那人一说,周围的人恍然大悟,“就是就是……”

“看来这小寡妇的好日子到头了!”

允丰镇闲言碎语一日多过一日,就在众人都揣测纷纷的时候,黄昏时刻一辆灰布马车慢慢驶进,直入傅府。

翌日一早,又是两辆马车自傅府后门驶出,随行七八个布衣护院,但随行者俱有刀剑在侧。

允丰镇上的人来了兴趣,纷纷好奇地望过去,但是鼻间除了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儿,再无别的蛛丝马迹。

马车摇摇晃晃出了镇子,最后拐入后山,那里原是一座古寺,只是后来因战乱荒废,只留下断壁残垣,和一座掉了漆的金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