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本就是偏僻处,偶尔只有小鹿,野兔松鼠之类经过,所以倒也是一片清净地。当初傅从深娘亲和兄长相继离世,傅舅舅原想将妹妹妹夫和外甥的尸骨送回上京,但傅从深还是拒绝了。

他爹娘当初义无反顾离开上京,想来也是厌倦了上京的喧闹,这里有山有水,虽无丝竹管弦,但是也乐得清净祥和。

傅从深身子不适,玉栖也深一脚浅一脚的,二人走了许久,才到一处树林前。

这里人迹罕至,旁边紧挨着佛寺,脚下松软的雪,踩在上边玉栖还笑了下。

傅从深握紧她冰凉的手,轻轻捏了捏,“喜欢看雪吗?”

玉栖点头,“很久没有见过了……”说这话时她全然不想掩饰,只需傅从深细想一下,便知道她这话有问题。

云丰镇年年有雪,玉栖又怎会是“许久未曾见过了”。

只是玉栖不说,他也不问。

“嘉许,你娘当初不喜欢我,而我也没有见过你爹和兄长,你说,你今日带着我来这里,他们会不会不高兴?毕竟我和你兄长……”

玉栖没法说自己是紧张,她不是原身,这比她是原身且虐待过傅从深更让她忐忑。

可能有喜欢便会忍不住担忧,她想得到认同,傅舅舅他们一家的认同便让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多了些许底气。

“我娘不喜欢玉栖,但一定会喜欢你。”傅从深定定地看着玉栖,玉栖恍惚了一下,险些以为傅从深是要和她挑明。

“我喜欢的人,爹娘和大哥一定会喜欢的。”傅从深摩挲着玉栖的手腕,“你不相信别人,总要相信我……放心,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