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奉陛下之命,接若无求工公子进宫。”来人没有和她多说废话,只传达了命令,她身后的两个侍从就上前抱起小男孩出去了。
朝发的心腹哀怨的看了这世间最后一眼,将匕首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来人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默不作声的出去了。
宫里,林思菡软软的依着锦被,似笑非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若无恒,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若无恒不卑不亢的说:“从陛下在臣的画上题诗开始,陛下绝非摄政王口中所说的昏君。既然摄政王在文采方面看轻了陛下,那么,其他方面呢?”
“说下去。”
“苏泽看上去是皇正夫,可是从未真正掌握过后宫权力。右相明明是摄政王的人,可忽然就和左相、关将军走得很近。
还有那位……莫名其妙就死了的禁军统领。摄政王不知道,但这些事,都与陛下有关。”
林思菡微微颔首:“所以你故意把消息递出去,还和朕说了你弟弟的事,有些话半真半假,反而让人无从怀疑。”
若无恒苦笑:“可惜陛下早就洞察了我的身份,不管我说得多么真切,陛下都不会信我。我不明白的是,陛下是如何识破我的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祭地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容许出岔子呢?”
林思菡想起某些烂梗,不由得有些好笑,帝王出行,哪怕是逛个巴掌大的御花园都需要净街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碰到什么跳舞唱歌的人,何况还是个从天而降的。
若无恒长叹一声,说:“摄政王以为陛下是个不学无术,胸中只有男色的昏君,所以才想出了这个计划。”
谁料,这个计划一开始就错漏百出。
林思菡道:“若非朝发看错了朕,以你的聪明才智,说不定真能骗到朕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