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穆奂沧也不防他,直接当着他的面,处理奏折,见他一直盯着奏折看,还笑问道:“这些字,阿蕴都看得懂吗?当年,我好像没有教阿蕴认很多辽国字。”

拉米迩当然看得懂。当年,在穆奂沧离开西域以后,对辽国文化很感兴趣的他,又叫他的父王给他找了辽国先生。

先生教授他的可比穆奂沧教的要系统得多。

这些,他曾经写在了给穆奂沧的信里,料想穆奂沧也没收到。

此时穆奂沧这一问,彻底让他放下了心来,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窃取情报了!

他摇了摇头道:“看不懂。”

穆奂沧没多说什么,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

拉米迩在御书房待到了晚上,穆奂沧处理重要折子时,他还睁大了眼睛,努力地记,等到穆奂沧开始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折子后,他精神松懈,那些个字就好似无数蚊虫在纸上爬,叫他头昏脑涨,昏昏欲睡,不知怎得,就靠在穆奂沧身上睡着了。

等他迷迷糊糊地睁眼时,发现自己被穆奂沧给抱回了寝殿,放在了床上。穆奂沧给他脱去了衣服鞋子,除去了发簪,盖上了被子,打算离去。拉米迩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含糊地开口问道:“你要去哪儿?”

穆奂沧在床边坐了下来,细声说道:“我还有折子没批完。”

拉米迩还没完全清醒,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你可以让太监把折子拿到这里来批。”

“在寝殿之中,我就只想与阿蕴亲密了,又哪里有心思批折子?”

待穆奂沧离开后许久,拉米迩忽然一个惊灵,清醒了过来,倏地坐起了身,掀开了被子,赤脚跳下了床,跑到了小书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