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喘不过来气，偏又像是自虐一般说了下去：“我以为只要我没有时间想起你，我可能就不会那么失控。”

“我知道你这次不会来哄我了。你很生气……你生气也是应该的，毕竟我这么烂的一个人……”

说到后面，池妄舔了舔有些干的唇，整个人的身体是冰冷的，但是意识却又被发烧折磨得晕晕乎乎的。

他浑浑噩噩地抬起头，一双眸子烧得赤红，声音沙哑，用几乎卑微乞求的声音开口：

“昭昭，对不起……”

“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求你了……”

他咬着下唇，声音慢慢的带上了一丝哭腔，像是野兽濒临死亡前的哀鸣，痛苦而又绝望。

“昭昭……”

那种痛苦伴随着窒息一点一点地碾压着心脏，浑身冷到发颤。池妄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只要想想这个人不要自己，只要想想这个人身边站着别的人了，池妄就无法控制住心底的暴戾情绪。

可是他又不敢爆发出来，他怕她会更加厌恶自己。

所以他只能把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来，一遍又一遍残酷自虐地让自己沉默下来，用最牢固的囚牢桎梏住心底的野兽。

身侧紧握的手背上爆出根根青筋，池妄觉得自己的身体更冷了，意识被烧得更模糊了。

他跌跌撞撞地靠近喻昭，眼睛却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看她的反应，似乎只要喻昭一出声拒绝他的接近，他就可以立即停止下来，然后陷入绝望。

可是没有。

那个人没有出声拒绝，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静静地看着他的靠近。

这种反应无疑让池妄看到了一丝希望，原本沉郁的眸子里隐约有光亮能投进去。

他靠近了，鼻翼间萦绕的熟悉的香味莫名让他心安了很多。

“昭昭，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