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渊给她沏茶的手顿了顿,放下茶壶,他拉住小姑娘的手,“瓷瓷要赶我走吗?”

江瓷,“……”她没有呀。

只是,她盯着他,“你不该和我走太近。”

阿姒总是说她傻,最近更是被气的出走三千世界。

江姒冷冰冰留下一句去散心。

江瓷却知道,江姒大概是想眼不见心不烦。

但其实江瓷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就比如,她知道,天道动作频频,大概是对她不满了。

可是为什么不满?

江瓷皱了皱眉,这就很奇怪。

封渊神色微动,表情有些落寞,“只是想和你每日说说话,也不行吗?”

可是有什么好说的呢?

江瓷想,她从来都不擅长讲话。

手被拨开,封渊有些无措的收了回来,捏紧了衣角,看向沉默不语的少女。

他勉强笑了笑,一如往常,“瓷瓷不也没去吗?”

所以他也不去。

江瓷低头搅动着散发着袅袅茶烟的茶壶,平静如水,“习惯了。”

她和江姒,从来都是走到哪,都被排斥在外的。

封渊和江瓷在梧桐树下坐了一会儿。

梧桐树的叶子落了几天。

封渊看向她,“我会陪你的。”

江瓷看了他一眼,语气温和,“不必。”

封渊是九重天的主神,有什么必要掺和到这些事情里呢。

这本来,就是她自己的事情啊。

身前的男人忽然站了起来。

他穿着玄色长袍,云纹金莽,盯着人看时无端的压迫感。

他一向张扬明艳的眼睛此时有些耷拉下来,“我想起来还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