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灵转身，看向江瓷，“我们走吧。”

他看到楚尧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你真冷血。”

浮生灵笑了笑，“我本来就只是一盏灯啊。”

后来的千百年里，他日日坐在南天门，望向九重天下的人世。

他看见楚尧和弓弓，他看见封渊和江瓷。

尽管一直压抑着，但是浮生灵知道，那个名字，他一直没有忘记。

“我叫楼纱。”

浮生灵看到笑眯眯的抓着他的袖子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郁气烟消云散。

他把她安置在客栈里。

他想起她恐惧又灰败的神色。

他应该是灵动的，跋扈的，闹腾的。

他找到了浮烟楼。

那个传说中的仙人，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求他。

“我们无冤无仇的，求你放过我吧。”

无冤无仇么？

手中的扇子合上，地上的人已经尸首分离。

他轻声说，“让她变成那个样子的人，就应该通通去死啊。”

浮生灵抱着怀里的人。

他只说过他是一盏灯，但他忘了，灯芯燃烧的时候，是热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