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刺破云层,闪耀着光芒。许村长期盼的雨水依旧没有到来。一夜不停的引水,已经成功浇灌了大片的水田。好多村民都是硬生生熬了一夜,看着自家的水田润上了薄薄的一层河水,似乎滋润的自己的心田。
“殿下早。”
“殿下好。”
“殿下”
王曦一手拿着窝窝头,一手杵着木棍,艰难的走在田埂上。身后跟着的小子微双手紧紧的拉着玉溪的手臂埋怨道:“这田埂也太窄了。”
“是呀,殿下咱们回了吧!”轩尼诗也是欲哭无泪,一手夹着太子府机密文件夹,一手杵着木棍。王曦拿手指着走在最前面的许村长说道:“好意思?许老背着手都比我们走的快。”
“殿下,歇歇吧!咱们村的田,还剩一半没润上,今天应该能润上。渠里的水,下午就能流到牛角村。”许村长指着远处的地界说道。
王曦有些不可置信:“牛角村?他们也缺水吗?”
“回殿下。牛角村在我们下游,比我们各加缺水,昨夜就赶来求水了。我与村里的人商量,总不能见死不救,大家都同意,自家的田润一润,吊口气。老天爷总不能一直不下雨吧。”许村长眼巴巴的看着王曦,生怕王曦不乐意。王曦脸色沉重,京城近郊千年务农,几乎已经快榨干了这片土地:“走吧,顺便过去看看,牛角村又是什么情况。这农事之艰难,远远超乎我的想象喃。”
牛角村以牛角山而得名。平原之中,忽有两座丘陵,如牛角一般拱出地面。与三河村一样的问题,水田干裂出大大的口子。头发花白的老叟,衣着褴褛的农夫,扎着两团子的赤脚娃娃无不拿着葫芦瓢,趴在地上一株一株的给水稻浇水。
“大叔,干啥喃。别等雨了,铲了吧。旱的太厉害。”王曦蹲在田埂上对着田中忙碌的农夫说道。
农夫光着身子枯瘦如柴,挺着鼓胀的大肚子,皮肤黝黑,头发结节林乱,嘴唇干裂的厉害。如此模样王曦霎时便联想到了非洲难民。农夫抬起头来,看着一大群人。十分抗拒的低下头,默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