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六日,关于峄城作协一年一度的纳新选举会议即将来临。
作协的那群老油条,趁着苑兹稳还没醒,不知道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虽然苑兹稳还没醒,作协的会长还是姓苑,不过依苑兹稳现在的身体情况,估计醒过来也会让位作协会长的位置。
几个老油条正盘算着以后作协会长要是落在了他们手里,峄城文化会怎么划分、怎么发展,今后谁拿大头,谁拿小头,关于阖丘的生意又会花落谁家!
这阖丘的生意,自打苑兹稳与裘柯一面之缘后,便自然而然的算在了苑兹稳的身上,而如今裘柯已经消失五十多年了,这峄城与阖丘的生意也来往了五十多年。
这么些年,一直都是苑兹稳在操劳,这么突然划到作协的头上是不是有失妥当?
“说什么呢?当年这裘柯可不是看着苑兹稳是作协会长,才愿意把阖丘的生意交给他做!所以当年裘柯看中的不是苑兹稳这个人,而是咱们峄城的作协!”
“要不是苑兹稳榜上了作协这块招牌,谁又会看得起他呢?”
茶话室里,几个老油条抱着笔记本原本是在商量即将要开始的纳新与周年庆典,现在却背着苑家扯到了阖丘的生意。
“这帮人真是小看了苑家,这苑老爷子才住院多久,现在作协里面就已经混乱一片了!”白寰阳怒气冲冲的一把推开苑汪洋的门,“现在苑老爷子还没醒,我们白家柯不希望作协会出事!”
“哦?怎么?你们白家想插手作协的事情?还是想插手阖丘的生意?”男人顿了顿,继续讲到:“据我所知,白家生意上一直和阖丘有往来,这次想越级插手作协的事?”
苑汪洋没给白寰阳好脸,明知来者是来帮他的,可是现在的苑家光是靠一个白家还是扶不起来的,苑兹稳一倒,这苑家的生意就跟着倒了一大半,现在就连平时不怎么参与生意往来的作协也跟着一起倒戈。
他苑汪洋是谁?任他有天大的本事,都不可能扶起苑家,再把一个小小的白家搭进来,他做不到!
他做不到啊!
“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苑家倒下嘛?”
“不然呢?我可以带着小安去美国!”床上的女娃还在睡觉,似乎是感觉到苑家的不易,今天睡的格外安逸。
“小安?苑汪洋你是不是糊涂了?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是许七安?”目光来回在女娃的脸上留恋,尽管她长的很白净、很甜美,长大了肯定是一个大美女,可她就算再怎么漂亮、再怎么优秀,都不可能是许七安!
举起的右手缓慢的放下,白寰阳盯着苑汪洋的眉心,没有再说话。
苑家遭受这么大的变故,放在谁身上谁都不一定能比苑汪洋做的好,白寰阳明白这个道理。
他从小和苑汪洋一起长大、一起生活、一起玩耍、一起上学,就算别人都不了解苑汪洋、都看不起苑汪洋,他白寰阳理应看得起他!一个豪门贵族出生的子弟,从小不愁吃穿、不愁生计与未来
他白寰阳又何尝不一样呢?可是现在,他的好兄弟,苑汪洋面临苑家即将倒下的时候,他又做了什么呢?
“喂,我打算带着小安去美国,苑家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手里死命的攥着一张名片,上面是美国斯泰福教授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