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光慢慢暗淡下来,我的两只胳膊被狼压着也没敢乱动。突然眼前灯光一闪,一道明亮的光线从一个狼洞照射了出来,光线扫过我的脸,停在了一只狼身上,三只狼立刻站了起来躲在了黑暗里。

我听到了拉枪栓的声音,忙喊道:“别开枪,是胡月吗?”

洞里没有回答,我看到灯光远去,然后消失在黑暗中。三只狼又重新回到我身边继续睡觉,我的电灯彻底没电了,躺在黑暗里我听到了滴水声,一滴,两滴……慢慢成了一条线。上面的硫酸流下来了,用不了多久我这里也要被淹没了。

三只狼也又站了起来,咬住我的领子就往一个洞里拖拽。

“我不能走,我姐还在这里,我要等她,要不你们去救她,这里只有她一个女的,她是我亲姐。”我希望这些狼能听懂我的意思,听懂胡月和我是一样的身份。

或许是它们真的听懂了,有一只狼独自离开了。剩下的两只一前一后拖着我在漆黑的洞里前行。

失去了方向感,失去了距离感,不知道转了多少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最担心的是胡月会朝这些狼开枪,那么她不是被狼咬死,就是被硫酸融化,想要走出这迷宫太难了。

我闻到了一股清香,好像是花香,可是在这里我从来都没见过什么花,这香气从哪来的呢?想着想着很快就没有了知觉,再次睁开眼时我看到了满天的繁星。

我一个人躺在荒山野岭的草坑之中,不知身在何处,没有了背包,没有了食物。我慢慢站起来,附近搜索了一遍,没有看到有通道入口,也没有看到胡月。我又回到原地躺下,一直到天亮也没看到胡月,也没有狼的踪影。

我辨了一下方向,确定了船的位置,然后决定还是回到船上再做打算,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还必须弄清楚。我的伤口感觉只有轻微的疼痛,运动起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是又不能剧烈运动,所以大半天时间才走到海边,远远地看到船还停在那里。

现在没办法联系,只能放烟了,幸好口袋里有火机也有匕首。干湿木柴混在一起冒出了浓浓的黑烟,今天风很小,烟升起很高,如果船上有人在外面肯定能看到的。不过如果只剩小白一个人了,她会不会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