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拍门声。

这是人?我被发现了?我没有出声。

“啪啪啪……开门……开……开门。”胡月的声音,声音很微弱。

我忙点上蜡烛,上去解开绳子打开门,胡月满身是血,趴在门口,头发凌乱得披散下来。我上去想把她扶起来,可是她的左脚只要一挨地就疼得叫起来。我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发现她的左腿脚脖处似乎已经断裂,周围皮肤高高肿起。

我拿来水给她喝,她大口大口地往下吞。又拿来鱼给她吃,她吃了几口有了底气,说道:“外面……她在外面。”

我跑出去就看到了傅佩佩,她趴在地上已经不动了。我上前摸了摸还有气,抱起来跑进屋放在了里面的床上。给她灌了几口水,她才慢慢睁开眼,看到我后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有气无力地说:“我还没死?”

“你活得好好的。吃点东西吧。”我又拿来一条鱼一点一点喂给她吃。

两个人身上都没有大伤口,只有被石头划破的伤口和一些小伤。胡月的脚确实已经断了,她们说身上的血是那些幸存者的,具体怎么回事现在也不是问的时候。

我给她们包扎清洗完伤口一个人坐在地上,感觉又充满了能量。这种环境中有人陪着的感觉就像是给了活下去的希望,没有经历过的人怎么也体会不到的。

傅佩佩只是饥饿晕倒,第二天就像正常人一样又蹦又跳了。胡月却一直在默默流泪。一个人失去了一只脚还能忍痛爬过来,这种意志不会轻易流泪的。她这么一个美貌女子成了残疾,这才是最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