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姑娘,长得漂漂亮亮,看她钱包还是爱马仕logo,怎么,假货?
“先给你一百,我再找找。”袁斐然把仅剩的一百元给司机,翻遍包包——还好,她有随手夹钱的习惯,一百一百消失、累积,却不在意。
现在却救了她的命,包里刚好扔着一张,递给司机,找钱。
司机白她一眼,有钱嘛,干嘛磨磨蹭蹭,想坐霸王车?
袁斐然下了的士,回家。
从进大门第二步开始,开始找钱,沙发缝里翻翻,茶几翻翻……
“呜呜呜呜,你说我可怎么办呀!”
然后就听见后妈哭唧唧。
“你爸这一出事,呜呜呜我连个养老钱都没有……”
袁斐然正跪在沙发上,没好气转身:“你买的那些首饰呢?包呢?”
她点了下头:“都可以带走。”
后妈一听,仿佛得了许可令,立马上楼去打包。然后执法在数分钟后叩门。
这栋庄园里的一切,都是染着罪恶的不义之财,全部查封。
立秋后的夜,微凉。
袁斐然最近一批钱靠卖二手护肤品换来,花钱去求了很多人,认识的叔伯、阿姨,朋友们的父辈,不管之前是朋友还是合作伙伴,没有人愿意淌臭水。
现在剩下最后两百钞票,塞在健身包里侧的拉链口袋里——皮夹子是刷父亲的卡消费,所以也被没收。
她提着健身用的包,颓然游荡街头。
光秃秃,脖子也光秃秃。
今夜何处寄宿?